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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1（第2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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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次创伤修复手术结束，我回到家时，
顾清雪正和她资助的男大，在我们婚床上肆意翻涌。
看见我，她神色比往日更冷，开口就是不耐烦：
“废物东西，不就是被砸了几下，还能死了不成，非要往医院跑！”
“本来就是蔫黄瓜，就算接好了又能怎样，照样给不了我快乐。”
这些年，顾清雪仗着躁郁症，一次次将暴戾发泄在我的身体上，
直到我遍体鳞伤，残破不堪。
见我面色惨白，一言不发。
顾清雪低头吻了吻男人，轻柔扯过被子，遮住他裸露的身体：
“亦辰胆子小，经不住吓，有什么气，冲我来。”
她笃定我会像从前那样，会因为她的背叛歇斯底里。
可她不知道。
十年情分，早已在一次次落空的期待里，寸寸成灰。
我拿起手机，拨通电话：
“爸，愿赌服输，三天后我会回到港城，接受您的安排。”
1
空气里弥漫着石楠花的腥甜味，呛得人犯恶心。
我站在卧室门外，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。
许亦辰像受惊了一般，蜷在被子里，一双眼睛湿漉漉的。
那件我最喜欢的真丝睡袍，此刻正挂在他的身上，
下摆处，还沾着可疑的湿痕。
伤口处的剧痛骤然袭来，我攥紧了衣角。
“怎么不说话？”
顾清雪见我沉默，眉头皱得更深，
“亦辰刚做噩梦了，我陪陪他。”
“倒是你，废物一个，知道自己没能力，就该躲远一些，回来膈应谁。”
她说着，抬手摸了摸许亦辰的脸颊。
动作是从未给过我的温柔。
许亦辰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，怯生生看向我：
“斯年哥，你别误会，清雪姐姐只是担心我……”
“我这就走，不再打扰你们。”
他作势要起身，却故意往顾清雪怀里倒去。
“别动。”
顾清雪顺势搂住他，转头冷冷睨着我，
“你看看亦辰，再看看自己这副鬼样子，回来只会给人添堵。”
又抬手指了指楼下：
“今晚你睡客房。还有，亦辰受了惊吓，去煮碗安神汤端上来。”
我目光落在那张睡了十年的婚床上。
床单皱得厉害，枕头上还留着他们缠绵的痕迹。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这十年，为了她的事业，我陪酒喝到胃穿孔，在雪地里给投资商下跪。
可她呢，用一次又一次的出轨，回报我的所有付出。
我也曾声嘶力竭地质问，她却总讥讽是我“给不了她快乐”。
可明明是她有躁郁症，是她损坏了我作为男人的尊严。
到头来，却成了我的错。
这一次，我不再说话。
只是转身下楼，打开了行李箱。
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。
这个家里，真正属于我的东西，早已被顾清雪以“占地方”为由，扔得一干二净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顾清雪的声音突然响起，她倚在门框上，看着我脚边的行李箱，嗤笑出声。
“又玩离家出走的把戏？”
她走近，脚尖踢了踢箱子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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