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凌玉急道:“军械库”“密道是空的。”闫瑾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岳父他根本没走密道。”南宫凌玉如遭雷击,猛地回头望向中军帐的方向。那里的火光不知何时变得格外明亮,隐约能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,正拄着剑,一步步走向曹明远布下的祭坛——正是镇北王!他身上的蟒袍已被血浸透,手臂上的黑紫色顺着脖颈蔓延,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。“父亲!”南宫凌玉哭喊着想要冲过去,却被闫瑾脩死死拉住。“别去!”闫瑾脩的声音沙哑:“他是故意的!他想自己引爆骨蛊,与祭坛同归于尽!”镇北王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抬头望了一眼,然后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。剑尖抵在自己的心口,他看着南宫凌玉的方向,嘴唇动了动,像是在说“活下去”。“不——!”南宫凌玉的哭喊撕心裂肺。镇北王笑了,猛地将长剑刺入心口!刹那间,惊天动地的baozha声响起!祭坛所在的位置爆发出耀眼的白光,那是骨蛊被强行引爆的力量。曹明远的青铜令牌红光骤暗,他惨叫一声,被气浪掀飞出去,口中喷出鲜血。那些骨蛊傀儡失去了控制,纷纷倒地,化为一滩滩黑泥。断云关的厮杀声,在这一刻戛然而止。南宫凌玉挣脱闫瑾脩的手,跌跌撞撞地跑到祭坛的废墟前。那里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土地,父亲的剑断成两截,插在泥土里,剑柄上还缠着他常戴的那块玉佩——是她小时候送他的生辰礼物。她跪在地上,颤抖着捡起玉佩,玉佩上还残留着父亲的体温,却再没爸爸了。“父亲”泪水模糊了视线,滴落在焦黑的土地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闫瑾脩走到她身边,轻轻将她揽入怀中。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剧烈颤抖,像寒风中的落叶。远处,曹明远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里,但谁都知道,这不是结束。断云关的夜空,星子稀疏,像是被血洗过一般。南宫凌玉靠在闫瑾脩怀里,紧紧握着那块玉佩,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。“北屿的土地比性命重。”原来,所谓守护,就是明知会燃尽自己,也要为身后的人照亮前路。她抬起头,望着闫瑾脩通红的眼眶,声音沙哑却坚定:“我们要守住断云关,要找到曹明远,要让北屿的孩子,再也不用经历这些。”因为这是父亲用性命换来的希望。闫瑾脩点头,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,带着血与火的温度:“好,我们一起。”夜风穿过断云关的城楼,带着血腥味,也带着新生的决心。废墟之上,幸存的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,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忙碌,像一粒粒顽强的种子,要在焦黑的土地上,重新种出一个太平盛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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