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日整夜地嘶叫,仿佛要把人的神经一根根扯断。屋外的梧桐树叶子被晒得卷了边,风一吹就哗啦作响,像谁在低声念着什么咒语。我坐在堂屋的竹椅上,脚边放着一台老旧的风扇,叶片吱呀转动,吹出的风带着铁锈味。墙上的挂钟指针缓慢挪动,每走一秒都像在沙漏里挣扎。我盯着它,忽然觉得那不是普通的十二小时制——而是某种循环往复的π结构:3.14159……无限不循环,却又不断重复着相似的轨迹。姥姥说我该在这儿住满π12小时,她说这是个命定的时间单位。我不懂她话里的意思,只记得她眼神恍惚地说:你回来,就得完成这个周期。不然,魂就回不了身。我没多问。自从父母车祸后,我就被送到乡下,由姥姥抚养。城市的生活像一场遥远的梦,模糊得只剩下地铁站的灯光和便利店玻璃上的倒影。而这里的一切都慢得令人窒息,连呼吸都要计算节拍。家里除了姥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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