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的话,秦宝儿眉头紧蹙:“顾斯野,你瞎说什么呢?什么死不死、瘸不瘸的,你就不能盼着自己好点吗?”她的声音在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,带着难以掩饰的焦灼。顾斯野靠在轮椅上,右腿打着厚重的石膏,脸色却扯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。“你担心?你在意我吗?”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她,像是要穿透所有掩饰。“我怎么不在意你了?”秦宝儿语气急促,向前迈了一步,“你受伤的时候我有多在意你,你没有看到吗?你现在问我在不在意?”顾斯野冷冷地嗤笑一声;“呵。”这一声轻笑彻底点燃了秦宝儿的情绪。“顾斯野,你什么意思?”她声音抬高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。顾斯野别开脸,侧脸线条在病房灯光下显得愈发冷硬。“我没什么意思,我要休息了,你出去吧。”“顾斯野,你”秦宝儿话说到一半顿住了。她看着他那副拒绝沟通的模样,一股委屈和怒气涌上心头。她猛地转身:“好,我走!”门被她拉开又重重合上,发出不大不小的撞击声。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,顾斯野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朝她的方向抓去——可指尖只触到一片空荡。他的手悬在半空片刻,最终无力地垂下。秦宝儿气呼呼地走在医院走廊上,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。她故意放慢脚步,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——她以为他会追出来,哪怕只是打开门叫住她。她在走廊转角停下,犹豫着回过头去。身后空无一人。只有苍白的灯光和漫长的走廊,那扇房门紧闭着,纹丝不动。她怔了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,随即涌上更多的是委屈和愤怒。她用力跺了跺脚,转身快步走向电梯,手指狠狠按下按钮。电梯门缓缓合上,映出她泛红的眼眶。而病房内,顾斯野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,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,只有攥得发白的指节泄露了他真正的情绪。秦宝儿站在医院门口的路边,晚高峰的车流拥堵不堪。她烦躁地划着手机屏幕,试图叫一辆网约车,却屡屡被取消订单。一道柔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:“姐姐,你这是怎么了?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高兴呀?”秦宝儿猛地回头,白薇站在几步开外,脸上挂着无辜的浅笑,眼底却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。“我高不高兴,关你屁事!”秦宝儿没好气地怼回去,此刻她没心情应付这朵虚伪的白莲花。白薇被噎得表情一僵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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