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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看着如今的他，我只觉得一切情绪都是浪费。

「别说了。」

我淡淡吐出三个字，猛力抽出自己的双手。

「碎掉的玻璃不可能恢复如初，我们也一样。」

「何况」我重新看向他，勾起嘲讽的笑，「凭什么你说开始就开始，说结束就结束呢？」

想起心口的疤痕。

想起那个绝望血红的夜。

胸口的火气像周围鼓动的人声一样鼎沸。

我懒散的笑着，揪住男人的衣领拉进，恶狠狠的看向他。

「顾京言，大概从前的你，只拿我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，没有爱情，就连基础的信任也没有。」

「所以你明明有婚约但你从来不说，你骗我，伤害我，甚至允许你的未婚妻肆意凌辱我。」

「如果不是我自己逃离，或许我现在已经死在那间手术房。」

我越说，顾京言的脸色越是惨白。

抿成一条直线的唇，也微微开始颤抖。

「月鸣……我那时已经爱上你了，只是我不自知……」

听到这话，我冷笑着松了手，一把将他重重推了出去。

「你这种处心积虑的爱，我真是要不起。」

丢出这句话，我侧身一躲，晃进人群。

等顾京言在拨开人群找过来时，来往的人中早没了我的身影。

当夜，很久没有露面的周云霖突然敲响了我的房门。

看见他，我有些错愕。

EV品牌正在伦敦走秀，他这个老板怎么有空在这？

「不请我进去坐坐？」

我侧过身子，让他进屋，关门，开酒柜，拿高脚杯，倒酒。

所有动作一气呵成。

房间里静悄悄的。

月色亮的吓人和周云霖的眼神一样。

「他来了？」

09

「嗯。」

我没有再开口，只是将酒杯递给他。

他抿了一口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：「那你们……」

我向他举了举杯，笑道：「什么都没有发生。」

闻言，周云霖的脸上总算漏了几分情绪。

「月鸣，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。」

我疑惑的转身。

周云霖像变戏法似的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我。

接过文件，只一眼，我便愣住了。

一份ROSE品牌注册的商标书，我抬眸，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
他看见我的呆愣样，噗嗤笑出声，揉了揉我的发顶：「不喜欢啊？」

「不是，但你……」

他晃了晃酒杯，唇角的笑容带上了几分认真。

「作为一名珠宝设计师，创立品牌，是你事业发展的尽头，我只不过将它提前了而已……」

「你虽然是EV合作的设计师，但更是你自己，想做什么便去做。」

「你是火红的玫瑰，不该被谁绊住脚。」

壁炉里的火光在周云霖的眼里不断跳跃。

像我的心，砰砰直响。

我没有说话，直勾勾望着他，只觉得眼眶发涩。

那一夜，我们很默契的没有再谈其他。

没有捅破那一层窗户纸。

次日，我带着一系列文件去街边寻找店铺，不知是不是错觉。

我只觉得一道若有若无的眼神，紧紧跟着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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