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这舆图成了一纸笑话。
他收回手,拿起桌上一柄擦得锃亮的匕首,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削着一支早已秃了的炭笔。
刀锋刮过木杆,发出“簌簌”的轻响,木屑卷曲着落下,像一层细雪。
他心里不静。
誉王。老狐狸。
关上国门,不是蠢,是毒。
这是在拔掉她安插在京城最显眼的一颗钉子。
他这个外交部长,如今成了最大的笑柄。
议会里那些旧臣看他的眼神,都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。
她怎么样了?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就像藤蔓,瞬间缠紧了心脏。
南境大捷的消息传遍京城,百姓欢呼,誉王那帮人忙着争权夺利,可没人知道,她在那片刚刚平定的土地上,面对的是什么。
是人心,是废墟,是比三十万大军更难对付的烂摊子。
她会怎么做?她一定有办法。
可他,却被困在这里,什么也做不了。
这种无力感,比在战场上被千军万马包围更让人窒息。
“咔。”
炭笔的木杆被削得太狠,从中断了。
陈庆之的动作一顿,看着那截断笔,沉默了片刻,将匕首与断笔一并扔在了桌上。
他起身,推开窗。
冷风灌了进来,带着京城冬夜特有的、混杂着煤灰与冰雪的凛冽气味。
远处,誉王府的方向,依旧灯火通明。
一群守着祖宗牌位不放的僵尸。
他心里骂了一句。
就在这时,院外传来一阵急促却被刻意压低的脚步声。
他的亲卫统领,陈默,像一道影子般出现在门口。
“大人。”陈默的声音很低,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沙哑:“南边来的人,到了。”
陈庆之的心猛地一跳。
他没有问“什么人”,只是快步走出书房。
院中,一个穿着寻常商贩衣物的汉子,正牵着一匹累得口吐白沫的瘦马。
那汉子看见陈庆之,立刻单膝跪地,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。
一封信。一个半尺见方的樟木箱。
“沐......总司令有令。”信使的声音因急速奔驰而干涩嘶哑:“此箱与信,亲交陈部长。信使即刻返回,不必等回信。”
不必等回信。
陈庆之接过那封信和那个沉甸甸的木箱。
信封上没有署名,只用火漆封着。
木箱很朴素,没有任何雕饰,只一把铜锁,锁着箱口。
他挥了挥手,陈默立刻会意,上前将那信使带下去好生安置。
陈庆之提着箱子,捏着信,回了书房。
他关上门,落了栓。
整个世界,仿佛只剩下他和这两样来自千里之外的东西。
他先拆了信。
信纸上是她熟悉的、清瘦而锋利的字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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