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日子。沈淮南几乎推掉了所有的工作。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。他学着我以前的样子,系上围裙在厨房忙碌,笨拙地做我爱吃的糖醋排骨、番茄牛腩,每一道菜都反复试吃好几遍。直到味道接近他记忆中的样子。客厅里堆满了我曾经提过一嘴的东西。限量版的插画集。百年匠人手工纺织的羊绒围巾。英国女皇曾经佩戴过得全套高定珠宝。可我始终冷漠。沈淮南端过来的饭菜,我看都不看,转身就扔进垃圾桶。他小心翼翼地和我说话。我要么沉默以对,要么用最刻薄的话将他推开。“沈淮南,你做这些有用吗。”这天晚上,沈淮南又端来一碗温热的燕窝,我抬眸看向他,眼神没有一丝温度,“我妈死了,你做再多她也活不过来,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,做梦!”“我说过,除非你死。”沈淮南的心像是被冰锥刺穿,密密麻麻地疼。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,如今对他却只剩下厌恶和憎恨,积压许久的情绪彻底崩溃。他猛地将碗摔在地上。陶瓷碎裂的声音刺耳难听。他上前一步,将我拽进怀里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揉进骨血里。“青栀,我知道你恨我,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,我相信你心里肯定还爱着我,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。”他呼吸灼热,喷洒在我颈间,带着一丝绝望的偏执。“身体不会骗人,你以前那么爱我,你一定对我还有感情,对不对。”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。想要触碰我最柔软的地方,想要用最亲密的方式留住我。可我只是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。抬手用力甩了他一耳光。挣扎着推开他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。我趴在床边剧烈干呕,仿佛刚才被他触碰过得地方都沾满了污秽。“沈淮南,滚开。”我抬眸,眼底满是生理性的抗拒和深深的鄙夷。“我对你只有恨,没有一丝一毫的爱了,你死了这条心吧。”沈淮南僵在原地。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。他看着她干呕的模样。看着她眼底那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。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。原来,她是真的不爱他了。真的厌恶他到了极点。他踉跄着后退几步,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眼泪无声砸在地上,碎成一片绝望。沈淮南的世界彻底崩塌。鹿青栀那句,只剩恨,将他仅存的侥幸碾得粉碎。他看着她日渐消瘦却愈发冰冷的侧脸,偏执的念头在心底疯长。既然温柔挽回无用。那就用极端的方式将她困在身边。哪怕她恨他,至少她还能在他看得见的地方。他开始限制她的自由,换掉了家里的所有门锁,没收她的手机和身份证,断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。我绝望地发现。这座豪华别墅成了一个巨型监牢。每次我试图逃跑,沈淮南就会用近乎疯狂的眼神看着我,语气带着毁灭的偏执。“青栀,别逼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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